慈寿宫的人对辛夷的来去早已习惯，此刻看着她从杨太后的寝殿出来，每个人都面无表情，只顾看管自己手中的活儿。萧肃的天空下，任是谁互相遥看都是灰蒙蒙的，亦让彼此都多了几分疏离。
杨太后令祖筠支起窗子，她从缝里瞥着锦瑟送辛夷走远，对祖筠缓缓道：“不想饥荒都闹到京东近乡了。”
“原以为冬旱不至如此严重。”祖筠轻叹道，“但应该不至于波及到京里来。”
“未必。”杨太后以断定的语气说着这个模拟两可的词，“似她娘亲适去的骞家，根本不是什么富贾，哪儿有那么多地？可信上却硬说收留了恁多饥民，若是假的倒也罢了，倘或是真的，迟早要逃窜到东京来。”
祖筠疑道：“曹氏这是变着法和辛夷要口粮呢，还是想辛夷替她在开封府安置安置？”
“她一个小小女乐，怎能帮到她？话是说给老身听的。”杨太后面无表情的说。
祖筠气道：“只不过是把女儿送到了宫里，就以为能和娘娘攀扯上关系了，怎会有这种愚妇人？”
“是不是愚妇两说，口粮却是要给的。”……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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